【祝良律师漫议“任性”】

祝良律师-1591  02/20   3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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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良律师漫议“任性”】

“任性”应该是社会心理学家、精神分析师、心理健康咨询师的探讨范围。我来议论它,纯属“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毛爷死前的三十年,这个词儿是贫下中农说孩子时用的,语义是不听话、不受哄。那时,大人都很乖,这个词儿基本上没有别的用途。从毛爷死到邓爷死的二十年间,强大词汇层出不穷,连受教育的人群都跟不上,乡下人则瞎忙而顾不上哄与被哄,这个词儿就被遗忘了。

江胡十五年,GDP给这个词儿注入了新的活力,先是儿童、后是妇女,开始尝试着体验它的褒义。如今,大官、大商、专家、教授们也敢于公开用这个词儿为自己或为他人贴金。于是,任性成了上层建筑,吃货成了经济基础,而牛逼则成了普遍的意识形态。这就是雾霾的原理。

传统意义上,任性不过是依赖性的撒娇而已。很多高等哺乳类动物都有此类本能。如果宠物对你没有依赖,它不会对你撒娇。儿童不会对陌生人撒娇,因为他对陌生人没有依赖。如果被依赖者对依赖者的依赖性是有某种期待的,例如父母之于儿童,主人之于狮子狗儿,撒娇就成了特权。

在大人都很乖的时候,任性是孩子的特权。既然画饼能充饥,让你画几张饼还不行吗?男人不乖的时候,任性是女人的特权。你不乖,为什么要我乖?这类特权是相当有限的,从大禹治水到唐山地震,几乎没有变过,根本不值得羡慕。但后来的非典、沙尘暴等新事物,打破了原来的平衡。

雾霾进入生活后,精英阶层受了刺激,就寻求一种既不受哄又不需要负责任的表达方式。社会精英一旦选择了逃避责任,对社会进步丧失了兴趣,就一定会贪婪特权,就连妇女儿童的本来极其有限的特权也不放过。这就是为什么权贵与学者不谋而合,选定了“任性”作为他们共同的精神财产。

他们给传统的“任性”松绑,把它肆意演绎为“正能量”。由于这种导向,它终于被默认为时尚:不任性,就不是高大上。被洗脑之后的任性,已远离了传统的简单含义。受害者首先是妇女儿童。偶尔有一两位大商、大官黏在了蜘蛛网上,众人欢呼,谁也不想承认那是任性的恶果。

尽管如此,任性,对少数人,仍是有趣儿而上瘾的事。这没什么对错,也不足为怪。问题是,现实中,有人偶尔任性一次,却偏偏遭遇不该遭遇的事。例如:在纽约,几句话不愉快,大陆来的未婚妻不顾未婚夫劝阻执意下车,往陌生地独闯,被两黑人强奸。此类任性不同于歇斯底里或精神错乱,因为它并非纯粹非理性的。

又如:在洛杉矶,大陆来的女友寻衅闹事,男友默不作声,只埋头干活,女友冲上去讨说法被误伤,结果男友被指控家暴,进了监狱。在芝加哥,某处长开车闯红灯,警察让他出示驾照,他说“我有权保持沉默”,上手铐时他拒不合作,被指控拘捕、袭警。诸如此类的任性显然也不同于敲诈勒索、欺骗胁迫等故意行为,因为它并非纯碎理性的。

被渲染成时尚以后的任性,其实是侥幸性故意和冒险性过失的畸形结合。就如核辐射修改了某些人的基因,这种畸形结合大概源于雾霾。在未经雾霾浸淫过的人群中,任性水平似乎仍停留在农业社会。从近年新移民或访客的一些案例看,经受过雾霾的少数人,特别想显示自己“够牛逼”、“够任性”。

假如大官、大商不会频繁地喝到假酒,民间的饮食男女又如何演变成“吃货”?假如牛B未演化为“牛逼”,“任性”如何能登上大雅之堂?我想不透。不论怎么说,皆如隔靴挠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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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良律師簡介: 美國最高法院出庭律師、美國註冊專利律師。加州、紐約州、華盛頓DC執業律師。法學博士、哲學碩士、工程學士。專業領域: 專利/商標、公司/合同、簽證/移民、生前信託、雇主維權等。辦公室在南灣San Jose,東灣Fremont, 中半島Burlingame和三谷 Pleasan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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