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悬崖上写诗的人】张左诗歌印象 作者:林程娜 by 彼岸


彼岸诗歌-2357  09/25   12113  
4.0/1 



站在悬崖上写诗的人
张左诗歌印象/林程娜



张左,他选择站在悬崖上写诗。悬崖对于诗人张左而言,是生活的第一现场,也是诗歌灵感的集结与喷发之地,更是一种特定的站立诗写姿态写照,这让他的诗歌时刻保持着一种对生命的儆醒和对生活的深层体察,具有深刻的思想底蕴和阳光的温度:“站在城市的楼顶/你感觉到一阵风正在悬崖勒马/……把老巫捆绑起来,像鼓楼上那尊古钟/敲出一道铮亮的声响,所有的蝙蝠仓惶齐飞”,诗人以诗想之名走入无边的黑暗中,在词场的磁力吸引下,努力搬运着一个又一个语词,从而建构起一座座泛着微光的诗歌城堡。

法国诗人贝罗尔说:“隐去诗人的措辞,将创造性让给词语本身”,充分强调了诗歌中词语的精神创造性作用。因为词语在表达中成就了新的语义指涉,丰富了一个相对饱和与新鲜的承载限度,就像我们前往某地看风景,当我们沿途寻境而去,途中又发现许多不同的景致。诗写者很多时候就是“让意外发生”,从而找到一种迷人又令人迷恋的成就感。这和张左的诗观有些契合,在诗中,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让“词”“词语”直接出场,不妨收集一下,以窥探其诗观的形成过程。“一个想法已经浮肿/面壁思过,语词归回词语/一枚石子激起的荡漾重新平静”,“ 有一些词开始分散心思/像一个村庄在一个国家里找到它的位置。”“这如此美好。出离想象/收集的名人、名词,还有许多漂亮的动词。乖乖的。”——读到这样的诗句,我们可以多次体会到他对词语的热爱与重申的表达,这仿佛是来自他精神内在的生命需要,是一种对语词与词语的充分吸收与装载的过程,而诗人,时刻处于词语的搬运现场,经由经验与洞悟将承载不同内容与情感的词语个体收揽其中,亦逐步形成一个属于他诗写空间的词场范畴。“没有词,你不再不知所措/可以不再经过一个词和一个词场……/有一些词牌倒下,就有一些映象诞生”。这似乎也在告诉我们,一首诗的产生源自于诗人对于所掌握词语的灵感激发:“选择被一个词惊醒,飞奔在思想的轨道里。”在词场中,每一个词都有自己独特的想法,在你想表达时,它会自动走出来,在诗歌中找寻到它感觉最舒服的位置。而词语在诗性意义尚未形成之前,需要诗人的悉心照料,让它吸收营养、滋养精神,才能更好地让它走向诗歌的完成,但这不是一个词的终极命运,而是代表着诗人完成了词场向气场的飞越:“让一个词像词/需要时才能翩翩起舞。”“我启用如果。如。在图景中传送了某种数据/但一个悉心照料的词在另一个地方安生。”“此刻我仰望/字生出字/词生出词/词语生出语词。”“另一个地方”就是诗歌中精神性气场的所在了,它接纳一个词安放在诗中,而一句诗(一首诗)的整体性又呈现出一个词的精神逾越(词语气场),这在某种程度上又使词语本身愉悦地表达了。当然,这不仅仅是表达的需要,更是思想与创造的必然。叶慈称写诗是“用身体在思想”也是如此,当诗人调动起身体的感官让一个词走动起来时,就已经是思想的开始了。如果说一首诗的诞生是发现和命名的过程,那么词场在张左的诗歌里,就是诗歌灵感命名的居所了。

读张左的诗歌,总会感到一种词场的巨大磁力,在将你深深吸引到诗歌的内部世界,而这种能量正是源自于诗人所处的生活这个宽阔的磁场。反过来,通过诗人的深层诗写,又能使生活的领域变得更加宽阔丰富,从而进一步提升我们生活的精神品质和境界。读着《忠仑公园》《类似的幸福》《小魔方》等诗,我跟随诗歌的步伐,安静地漫步于“忠仑公园”呼吸久违的绿色,走进厦门中山街品尝幸福的味道,又到海边欢畅地揭开奔跑的沙滩,和大海默默诉说一遍蓝色的孤独。而喝着一杯《阿萨姆,冰镇的,绿苹果》,都能让人深深“触及幻想的肋骨”,感受一种来自诗歌上的“抒情散血”。确实,张左的很多诗歌都承载着日常生活的质感与重量,这恰恰得益于诗人对于所处现实与生活的深度体察,其诗歌创作具有经验性诗写的明确选择方向,或者说诗人正在逐步向着“感觉的成熟度”坚定迈进(其实已经达到)。这样的诗写状态是值得赞赏的,是诗人从感性(感觉)出发的自然抒写,由理性(深度)思索作为表达根基而形成的过程,体现出了诗人真诚而乐观的生活态度。正如《小魔方》里所写到的:“把虚拟做成物质的早餐/它要构筑我们之间的空间感”,张左将繁杂多变的生活有意识地打碎,用直觉(或较为成熟的感觉)拣选其中诗意的片段放到诗歌里,自然而然还原出了生活中的实质与本真。而这诗中厚重的份量,亦如“物质的早餐”般丰盛。“你努力观察的种籽正在悄然发芽/深绿的芦荟/你安抚烫伤的皮肤,如我安慰灼热的心情。”正是诗人这颗努力观察体悟的心,使生活中的阳光与希望发芽了,而诗歌就如这芦荟一般,能安慰诗写者与读者的心灵。“阳光其实是生命的管道/唯有她/能链接智慧树/像一只猫来来往往”,张左的诗总是为我们呈现出阳光的本质。如果要说诗歌改变了什么,我想,诗歌恰恰就是改变了我们对于生活的态度,能给予我们以光明的正能量。而读着张左的诗歌,感受着他对生活的无限热爱,也是一种能量散播与吸收的过程。

在张左的诗歌构想中,还醉心于描绘一些承载故乡原风景的事物,蓝色而深邃的笔触,刻写着诗人对于诗歌根源的敬畏与本真记忆的探寻,呈现出诗人心中信仰具象的精神图景。他在诗里多次写到“故乡”“石头”“寂静”“蓝色”,以及“奔跑”:“我再次想起故乡的寂静,是夹在大石之间的表达”,“这是一种蓝。渐变而又透支的爱/你又想起了什么,是不是家乡的那块石头。蓝色的”,“蓝色的奔跑,生命中缓慢飘扬的触须/檀香可否叫你苏醒,把你交给安静”,“ 这是一堆又一堆的乱石垒筑的情景,包裹着所有的信仰。”寂静,是故乡留给诗人的听觉记忆,与城市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诗人所痴心抒写的一种精神元素。张左将一颗诗心安置在寂静的精神家园里,在无声的世界中真切感知事物的本质,让诗人重新回归真实的自己。而故乡的寂静是大石一样沉默而厚重的表达,能让诗人找寻到自己精神生长的原发地(源头)。蓝——则是诗人对故乡记忆的视觉呈现,纯净清澈的色调,诠释着纯粹的情感与想象,是诗人对故乡的悉心描绘了。而那蓝色中的奔跑,是诗人对于故乡改变与前进的精神期许,更是一种超越现实的姿态和回归梦想的过程。更远一些,诗人还愿意回到自己的家乡——泥角村,那里生长着一代人的命运与梦想,“ 五百年前,他们流浪到此/泥角村一片荆棘/这儿伴着宽阔的江/我揣测我们的先祖怎样俯视着湍急的水面/ 鼓腹着一种命运的抗争 ”。张左曾说,在他的诗歌创作中有一种让他坚持的东西,不管写得多远,他都会回到那个源头。而他对于故乡是怀着浓烈的爱与希望的,那里承载着他很多本源和纯真的记忆,于是也更加能深刻体会到故乡在城市化进程中所付出的巨大疼痛,这种痛感也刻写在故乡一草一木的消失里,“如今的泥角村/它们已经被水淹没/只有在人们的心里/一群故事打听各自的命运 ”。故乡的命运,也是每一个人命运走向的根源。但在诗人看来,即便在物质上故乡已经走得很远,然而在精神的期待中,故乡的身影从未离开,也正在诗人心灵“打听”及反复的诗写中得到了重构与证明。这是一种对心中精神家园的可贵坚守,也是一种信仰的表达形式了。

张左还是一个关注现实的诗人,尽管在他笔下呈现出他很多个人生活的体悟,却也有不少思索现实的诗歌。这些诗的内涵是丰厚而坚实的,通过对当下发生的公共事件的解读,更多的是渗透出他对社会、对现实的深度思考,这也反映出其诗歌对于所处时代与社会所应有的责任和担当意识,非常难能可贵。像《佛山》《伤口以及道别仪式》《死于抒情》《逆流的尖叫》《布局者》等就是这样的诗歌。在《佛山》一诗中,诗歌写的是当时震惊全国的佛山女童被碾事件,通过“一个孩子的国家事件”写出了对当下国人道德滑坡的深度观察。“我们放弃的只是一种温度/就这样消失的介质”,这种介质是人性之间的爱与温情,是社会和谐、人心向善的基础。没有爱的世界就只有无尽的冷漠,也就没有了道德与文明的坚守与传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害怕/可以让人重复碾压一个字/或者一个词/爱,还有悲伤”,“同时道德已经无衣可穿/文明的五保户/还有文化的思想体操/还有略显身材的体制/这是尖刀的馈赠/砥砺的洪峰/如血”。读着这样的诗句,我们的心都能流出血来。现代经济社会在不断发展,物质生活条件也不断提升,然而人心却日渐冷漠,良知与爱大大缺失,这不是一个人的坚守就能成就的爱与悲伤,实在太沉重,太沉重。对当下体制不完善的叩问、对文明与道德的呼唤更是每一个有良知公民的责任所在。我想,这种深度的忧虑与反思正是诗歌中优质的部分,它作为一种集体反思的基础,能在很大程度上让诗人(或读者)都站在悬崖上度量自己所处的生存环境(状态),时刻保持着一种对精神被腐蚀的警愓性,从而寻求坚持与改变的最大可能。就如张左在《悬崖》一诗中所写的:“你只有在黑暗中,才能看透黑暗”。——确实是这样的,当我们带上爱与勇气,义无反顾地走进黑暗剖析黑暗时,才有光明重现的一天。

诚然,张左的诗歌是写得极为真诚的,尽管在他的诗想世界里,从来就没有什么明确的套路。在第三说诗人合集出版之前,他曾嘱我为他选出十首较为满意的作品以供参考,那是我深感为难之事,因为张左的每一首诗都有其存在的理由与意义,也有其传递正能量的诸多价值。而在语言、思想、生活等多种可能和取向中,张左的诗无疑是全面的、深刻的,在他早期写作的短诗中有很多让人惊喜的作品,而在他后期创作的中长诗(暂时的介定)中则出现了更多叙述性的跳跃与想象,渗透着铺展开来的温和劝解与阳光,这也更加能诠释和传递出他诗歌中所蕴含的多重关注与期待。写到此,我想起七零后代表诗人之一的康城曾对我说的:“在福建写诗的年轻人中,张左是极有可能成为大家的。”以此作为本文结语,当是对张左的肯定与鞭策,愿他在诗写之路上越走越远。


(林程娜,80后,广东揭阳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福建省漳州诗歌协会会员。)








张左诗歌



《宽阔》

或者要用酒精束缚你的身体
多出的温柔
平息了一场多余的猜测
我静下来反观一种任性的湖面

你站在任何淡定的拐角
所有可爱的糕点摆放在一起
此时,此刻
此。

空白处,你成为彩色的风
成为摇摆的道路
奔跑起来越过某个路障
成全某种宽阔的姿态

你,成为可以省略的猜
像五个棋子连成一线
我再一次迷信酒窝

迷恋内在寂寞的坦途




《棉花滩》

棉花滩风景式存在在遥远的山谷
那些记忆中的水滴轻巧地漫过我的皮肤
我的故乡就像坝头上冲下来的棉花
如今被淹没在记忆中一段无法删除的老路

老人们嘴里的三位苏联专家
他们牵动着两个国家亲戚般的关系
一直维系十八个证据确凿的黑洞
现在早已把手伸出,两座山脉紧握得严丝无缝

随着一年四季,棉花滩的水位高了起来
水面安静得像夜里抬头探月的声音
在若干年前,这个水域的鱼都被紫金镀了金身
渔人们从此无所事事,一年只需修复一年的船体

小香港。老峰市。鸭嫲船停靠在错落有致的码头
这些清风沿着哥哥的绿色口琴游离若丝
心里流着口水也期望同样的拥有
大人们魔术师般让它消失又悄然变回

这些故事使我摇晃在悠长木制的铁索桥正中
让我独自一人面对碧玉湍急的汀江
那些坚固的石头千年如一日地在风雨洪流里坚守
溅起的白色浪花也保持着自然最古老却又新鲜原始的创收

当我站在明亮绵柔的沙滩上对快速移动的水面打出碎圆的超薄瓦砾
我知道,这样容易把棉花滩上游记忆中最珍贵的元素都穿插起来
就再也无法打翻因时间的粘稠而消逝的山林石湖果,屋路坪田渠
趁着夜间光滑的山坡,我只顾数着水面上尽兴拣草的山羊

棉花滩,我要继续找到那一位穿着紫色翠花的女子
她采摘的龙眼和石榴满满一筐骄人地留在田角
最是和我擦肩在细长的新塍,在来来去去中甜美地吆喝

土楼上空开始了炊烟,我蜷缩在最暖的棉花内部,终于搂住历史




《樱花》

或者一些对称的细节被省略
风和光整合在一起
草和自由,春天和命
蓝跳出了海,返回透明的天空

孩子一路追问着蚕卵
是关于桑叶
它们的食物决定了
另一种未来

像一些鱼池供我呼吸,和休眠
使我无法自知
粉色的天地
令人迷失在倒影里拾捡秀长的唯美

有人给我指路
我说不出的第三个地点
只好伪造梦里的时间

让花雨为河流做最后芬芳的陈述




《临渊羡鱼》

在那片海几乎陷入一场几何图形
把想象摆满整个空旷
蓝,绿,还有可能的云浪沙滩
淡水,以及人类

骨头穿过墙,把我叫醒
在礁石上方垂涎三尺的绿色植物
孩童们伏在那里
他们放出了细腻透明的线

看得出他们屏住呼吸
使整个夜晚若无其事风平浪静
他们把希望包裹在食物内部
我知道了

有人临渊羡鱼
等待着我和我的鱼世家族
此时我感觉不到任何的饥饿
似乎明了记忆的铁锤

其实这一片海域的风声很紧
我正在逐渐地忽视任何一艘渔船
十年来来往往,与石为安
通过白色洗练的沙滩得知海的雏形

此刻我却陷入疑惑和窘境
观音山,称为海的女儿的美人鱼立在那里
她始终保持浅笑,面朝大海,等待归期

迟疑中,我跃入海堤,被她长长的头发牢牢抓住




《九宫格》

三乘以三。让我们摆满泪水和烈酒
一把剑离开剑鞘。鲜花为季节开路
让肩膀拓宽。传承的人。与悲悯
一九二五隔着相望的世纪冰河

九宫格就像啤酒堆。香烟和算术
如果孤独奇痒无比。固定的一周
也是记忆的黄金时段,它们为未来打开
超强大脑。像打捞时间里的沉船

二零一五要摆放在显赫的位置
镌刻的刀法,要在冰冷中入木三分
它们撇开抽象无比的字段
建立更多恰当的比喻和诗行

像一棵树守家般守卫脚下的地土
当我们的平安得到爱的宽恕
九宫格是时间的凭条

它委任命运。宣读人生的圆满宝座




《守灵人》

空旷的四壁音乐已经静音
凌晨一点四十二分把慌张排出体外
点燃香烛延续着最后一场人间的马拉松
我们相互扶持写好圆融的句子

望着装扮的所有苦涩的哭声已经睡去
我想着,一个人没有兄和弟。一匹马没有草原如是
就让我驰骋孤单。冷风亦是
最好的办法就是,字找字,组成词

一块豆腐和一只鸽子。交换与仙鹤的暗示
余光把持着人间最后的念想
这一刻,正是在岁月的仪式和冰器里洞穿孤独
圆盘里如实转动时针,积蓄着肆意的烈火

梦已决堤。雄鹰盘旋。呼喊被山谷覆盖
我自酌三杯。温热的词点燃了舌头
零下一度。让我品尝岁月的动词

在每一个冰臼里闪烁从容




《谷雨》

或者手还持冬
除雨,听不进世界任何的声响
又或者将我排除
只风,成为寂静的骨

使我谨守最低的身姿
无数次重复凹与凸
像摇晃的城市
遭受着岁月不定的滚动

多少次从侧面滑入深渊
惊动蛰伏已久的生物
唤醒一池的鱼
她们游动的体态犹如灵修

翻看三千风云
雨洒江河林陆
百谷启蒙

雨生字母,断霜残留




《勺月》


月亮从指尖上滑落
柔软的腰肢。与水源一起契合进来
坐井观天。你住在隔壁。的城市。
当我们戳坏了地球
大地感到不适

在这个盛意临门的春天
酸雨伤害了万物生
面对泥土。它们劫持了某种信任
直到我们身上,发出了金属的声音

我想起了万般的秩序
当我们的思想像黑色的石头码在那里
湿咸的海水呼啸起来
又像展开的裙子以画为生

也想起多年以前无尽的枭鸣
如同一种被雕刻的意象
成为身体固定的意外
知而无解,响彻山谷

无数次想起那个勺子般的夜晚
足以装下城市中动静分明的蓝湖
比起波澜,贝壳们睡在壮阔的另一面

如多情的五彩,挂在胸前





《美出其意》

身体被月光扫遍,被灯和眼睛存储
五颜六色的房间摆满了饰件
电视正在播报东方的一个国家案件
墙面上花和姑娘的脸契合在一起

甘于被月光囚徒的人手和背部都出现了抓痕
我们在一场前世公共的浩劫中幸免于难
或者在寂静的风洞恰巧遇见了隐形人发挥灵异力量
月光治愈了我们多年的伤口

我们摆起了词的长城,三十日或三十年
在长征的绝望中遥望着空洞的山坡
曾经的日子如叶子枯黄,赐给冬季一身戎装
或者是沙漠中,彼此偎依直视落日

我发出光的请求。亲爱的手稿和墨迹
日子变得干燥。机器轰鸣中更多别人的幸福在打桩
男人应该拿着粗矿的锁链鞭打敏感多言的四壁
借给肩膀该承受的,一根乔木的参与让缘分事出有因

方到圆时,或者就是另外饥饿而又疯狂的股市
成为方向盘。车轮。成为菱角分明的标志
月光把我装在身体里,冬天把月光装在温度里

当我们改变配方,在高温的另一个领域,美出其意




《绝色摇滚》


拨响琴弦,是一连串低沉的乐符
把喉咙架起,风开始瘦身
多情的词令,悲观的药酒
庞大的心,痴情的旋律

红旗。祖国。英雄。雕刻
坚毅的肖像,冷时刻的家书
紧扣的十指,尖尖盲抓
彼此互欠一张白纸

当你采用愤怒的手法
那些骚动的子弟开始发烧
如果号码发生短路
那估摸是冬天封存的一批货品

注定的错位表达了正确的齿轮
两个城市咬合在一起
把手指交给时速,你交给诗
母语终于受孕,沙哑,沙哑,的父亲







诗人简介
shirenjianjie



张左,正名廖鉴华,1982年生。福建永定客家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福建省漳州市诗歌协会会员,第三说诗歌同仁。作品散见于《散文诗》、《第三说诗歌》、《诗歌蓝本》、《海峡都市报》等。现居福州,创立厚劲品牌策划,农业部信息中心主办-中国茶网执行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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