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社會觀點對立 家庭破裂 親人反目的活生生案例】~𣁽省山寨

蒙城老張-101698  10/20   5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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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社會觀點對立 家庭破裂 親人反目的活生生案例】~𣁽省山寨

        這是一件事確實令人心痛,也深刻反映了當前美國社會在移民議題上的極端分裂,觀點對立的活生生的典型案例。對待與處理非法移民的問題,本質上涉及法律邊界:任何國家都有權利維護邊境主權,非法入境確實違法,這點無可爭議。但現實遠比黑白分明複雜得多——許多非法移民是為了逃避貧困、暴力或迫害而來,他們往往成為社區的勞動力支柱,貢獻稅收、照顧家庭,卻因身份問題淪為政治籌碼。這不是簡單的「犯罪」標籤能概括的;它牽涉人道、經濟與道德層面。

阿莉莎·卡斯默(Alisa Kasmer)的文章,正是這種分裂的縮影。她是斯蒂芬·米勒(Stephen Miller)的表姐,曾經照顧過年幼的他,視他為可愛的弟弟。但如今,她在2025年7月的Facebook貼文中,公開斷絕親情,稱米勒為「邪惡的化身」(the face of evil),因為他作為特朗普移民政策的「黑暗巫師」,推動的ICE(移民與海關執法局)行動,正摧毀無辜家庭。 這篇貼文在10月初網絡流傳熱議傳播廣泛,迅速引發輿論熱議,尤其在洛杉磯ICE突襲事件之後。
卡斯默寫道,她無法容忍米勒的殘酷政策,因為他們家族本身就是東歐猶太移民後裔——米勒的祖父曾是貧困的猶太難民,靠移民美國才逃脫納粹迫害。這讓她的控訴更添諷刺:米勒的政策否定了自家血脈的生存基礎。

更早的例子是米勒的叔叔大衛·格洛瑟(David Glosser),早在2018年就在《Politico》上發文,痛斥侄子成為「移民政策的設計者」,卻忘記了家族的移民歷史。
如今,卡斯默透露,大多數米勒的廣義親戚都已與他斷絕往來,只有直系家人仍支持MAGA議程 這不是單純的家庭糾紛,而是政治觀點如何撕裂血緣紐帶的悲劇:親人從彼此的「可愛弟弟」變成「路人」,甚至「敵人」。

從數據看,ICE的行動確實偏離了特朗普宣稱的「只抓最危險罪犯」承諾。根據TRAC(非黨派數據中心)截至2025年9月的數據,在59,762名被拘留者中,71.5%(42,755人)無犯罪記錄。

Cato研究所顯示,65%的被拘押者無刑事定罪,93%無暴力犯罪。《華盛頓郵報》透過FOIA(資訊自由法)獲取的數據指出,自特朗普上任至6月,93,818名被遣返者中,61%無犯罪前科,其餘多為非暴力輕罪如交通違規。這些數字顯示,ICE的目標正逐漸從「罪犯」轉向「任何無證移民」,導致無辜者淪為受害者——他們中許多是「最勤勞、最脆弱」的勞工,正如卡斯默引述的那句話:「一個社會的強大取決於最脆弱群體的處境。」

對待這件事美國社會嚴重分裂,「同情與警醒並存。政治對立本該停留在辯論桌上,但當它滲透家庭,造成永久斷裂時,就暴露了極端主義的毒性。」你認同這樣的思考嗎?

米勒的政策或許出於「國家安全」考量,但忽略了移民對美國的貢獻(例如,猶太移民如何塑造美國文化),最終也傷害了像卡斯默這樣的親人。這也變相提醒美國社會,我們無論立場如何,人性與同理心應是底線。美國的分裂不是不可逆轉的——或許,從這樣的家庭故事開始,能夠引起人們的反思:執法該如何平衡正義與慈悲?如果連血親都無法團結,社會又如何前進?這是這個星球西方囯家,特別是移民國家值得每個市民必須要深思的問題。

在這里轉帖米勒表姐的原文:
写在前面

我曾犹豫要不要把这篇文章公开。

一周前,卡马里洛(Camarillo)发生ICE突袭[注1],随后我经历了三十多年来最严重的一次惊恐发作。(幸亏有抗抑郁药Zoloft,我才勉强撑过来。RFK Jr.,你给我滚![注2] ) 

那天,我哭了好几个小时,浑身发抖、恶心、彻底失控,那种状况持续到凌晨。

之后,唯一能让我稍稍平静的,就是写作。

于是第二天,在情绪反应的余震中,我开始写下这些东西。 

几天后,我开车时又一次惊恐发作(幸好当时离家不远,还能开回去,没出事儿),再次被抛入心碎的漩涡。


然后,我接着上次停下的地方写,一直写了下去。

[注1]2025年7月10日,美国移民局等联邦警员突袭了加州卡马里洛附近一家农场,抓捕了200多名工人,一名工人试图逃跑时坠落身亡。

卫生部长小肯尼迪称抗抑郁药会上瘾,等于海洛因,还会导致暴力。

你是邪恶 


很多人都知道我表弟是谁。公开谈论这件事让我很痛苦。把这些赤裸的东西写出来,会带来什么,叫我真切地恐惧。 

看着一个我曾喜爱的人变成邪恶的化身,那是巨大的痛苦。 

但我知道,沉默只会加深那种痛苦。我有太多话要说,也许有一天会全写出来。这篇很长,我这人是个话痨。


昨晚,我处于一种自己本没意识到的巨大哀伤中。


这种哀伤在我身体里生长很多年了——无声无息,但一直都在。 

它来自于我与这个国家某种暴力与邪恶根源的近距离接触。 

我哭到喘不上气,整整几小时都在抽泣,大口喘气,身体发抖,胃里恶心,胸口像压着块沉重的巨石,无法挣脱。 

我在经历一场惊恐发作,无法逃离。 

也许是十年的愤怒与痛苦终于涌上表面,也许是最近的ICE突袭把我的愤怒转为悲伤。 

不论是什么,某种东西在我体内彻底裂开,强烈冲击内心深处。 


我想,很多人也在感到痛心,为这个变得残忍、不再仁慈的世界痛心,为越来越渺茫的未来痛心。

我痛心我们的国家本可以不是现在这样——

我们的国家本来是个拥有无与伦比的财富、智慧和潜力的国家,拥有资源确保每个人都能有尊严、公平、健康和安全生活的国家,拥有足够技术与医疗进步本应非凡伟大的国家。


但如今,资源和财富集中在少数人手中,被自大、权力和丧失同理心毒害,而其余人在挨饿。

国家特权被用在残忍和迫害上,针对的正是那些撑起我们社区的人——最勤劳、最脆弱、也是支撑我们国家的人。

一个社会的强大取决于最脆弱群体的处境,而我们社会的弱者处在最脆弱的境地。

那不是偶然,而是设计。

是你设计的,斯蒂芬。


此外,我背负着家族的哀伤,那是最私密、最痛苦的。

我为我曾爱的表弟而痛心。

那个我看着他长大、照看他、共度童年的男孩;

那个我曾笑话他迷恋迈克尔·杰克逊和《捉鬼敢死队》的孩子; 

那个笨拙、有趣的孩子——作为生在中间的老二,他渴望关注,却对家里最小的成员格外温柔;

那个让我想起电视剧里的Alex P. Keaton的孩子——年轻、保守,也许有点迷失,但可爱而无害。


或者我曾那么以为,但我完全错了。

我意识到我根本不认识你,这让我五脏俱裂。 

斯蒂芬,我为你变成了今天这样的人而痛心,我也为因此失去的一切而痛心。 

我为我永远见不到你的孩子而痛心。 

我为由于你选择了如此充斥残忍的路,我无法、也绝不会与你再有联系、从而失去未来家族关系而痛心。 

我绝不让邪恶走进我的生命,无论那邪恶身上流的血是否和我血脉相连。 


我为你被赋予的权力、以及那些纵容你的人而痛心。 

我为我曾经爱的家人痛心——他们曾扶持我、陪伴我、让我有安全感,如今却让我不安,甚至恐惧。 

也许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们,这一发现让我痛心。

我的心每天都一次次破碎。 

你是残忍 


但最让我痛心的,是那些被你的行为直接伤害的人,是洛杉矶这个我们共同家园的社区,是整个加州、及全美国被你的残忍恐吓的人们。 


我为那些被打着“移民政策”幌子的残忍行为摧毁的家庭而痛心,

为那些仅因为棕色肤色而被恐吓的勤劳、充满活力的社区成员痛心。

而那一切从来都不是关于罪犯,或关于“非法”入境。 

如今,那项大而丑陋的法案被通过——其中给ICE的拨款比大多数国家的所有军费都高——我无言以对。 

这种充满仇恨的执念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除了恐惧,你到底在制造什么?

移民曾是你成长经历的一部分,那么,这种残忍是你在否定自己吗?


人们总问我:“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没有明确答案。 

我只能推测,也许是自大、恐惧、仇恨与野心多重因素的罕见迭加——那些因素被扭曲成残忍而空洞的东西,伪装成力量。

你生于特权家庭,生于安全和财富,你却把那一切武器化。


我很晚才看清那种堕落,如今心中只剩内疚与羞愧。 

我本可以做什么吗?我妹妹最近问我,如果当时有社交媒体,如果我们高中时能看到你那些可怕的视频,我们会发声吗?会干预吗?

答案:一定会的。我为我们从未有过那样的机会而痛心。 

你是耻辱

8

但最刺痛我的一点是:我们是受犹太人教育长大的。

斯蒂芬,你我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我们听着幸存者的故事长大。

我们学过大屠杀、隔离、驱逐——那不仅是历史,也是我们身份的一部分。

我们承载着只因我们的存在就被追杀、被仇恨、被驱逐、被屠杀的世代创伤。

我们被教导要记住那一切,每年圣日,都提醒自己要挺身而出,让历史“不再重演”。

但你的所做所为打破了那神圣的誓言,打破了我们所受的一切教导。 


你怎么能对别人做出曾经加诸于我们自己的事情? 

你怎么能每天醒来,对别人重复我们民族九死一生逃过的残忍?

我们被教导永远不要忘本,但你似乎已抹去了我们的历史。

这让我心碎,也让我蒙羞。

因为你,我离这种残忍如此地近。我羞愧,身心破碎。

你是诅咒

9

我尽全力去抵抗你造成的伤害,但做的永远不会够。

我无法抹去你做过的事,或让你回到从前的你。

我无法匹敌你的影响力或权力,我感到无助。

悲伤裂开以来,惊恐发作就没停过,泪水止不住地流,胸口的重压无法摆脱。

这不是关乎政治,而是关乎人性,关乎良知。

而你已失去了良知。

10

我真无法理解,你毁掉了那么多人的生活,只为满足你自己的执念和自我膨胀,只为维系一个如此腐败、如此卑劣的政府。

一切像是梦魇,但就是现实。无论我怎样努力抽离,现实依然不变——离这样深重的残忍如此之近,让我无比羞耻。

我被彻底掏空,因你带给我们家族的遗产而心碎——那遗产我从未要求和你共享,如今却成了我必须背负的诅咒。

国家特权被用在

残忍和迫害上,

针对的正是

那些撑起我们社区的人

——最勤劳、最脆弱、

也是支撑我们国家的人。

一个社会的强大取决于

最脆弱群体的处境,

而我们社会的弱者

处在最脆弱的境地。

——阿莉莎·卡斯默

在这里,我也同样贴出民主党左派对斯蒂芬·米勒毫不留情的批判与痛斥文章:

《前言》众叛亲离的“移民打手”

自今年1月20日川普2.0上线以来,美国联邦移民与海关执法局(ICE)展开了疯狂的驱逐移民行动。尽管他们声称“正在逮捕最危险的人”,但多个机构的调查都显示,被捕和被遣返的移民中,绝大多数没有犯罪记录。

TRAC(Transactional Records Access Clearinghouse,非党派数据研究中心)的调查结果显示,根据截至2025年9月21日的最新数据,在被ICE拘留的59,762人中,有42,755人(占71.5%)没有犯罪记录。其中许多被定罪的人只犯了类似交通违规这样的轻微罪行。

Cato研究所发布的调查表明,截至2025年中,ICE 录入拘押(bookings)者65 % 无刑事定罪,其中 93% 无暴力犯罪定罪。

《华盛顿邮报》通过《信息自由法》起诉ICE并联合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移民法与政策中心获取的数据显示,自川普就职以来至6月11日,ICE遣返的93,818人中,约61%并没有犯罪前科,剩下的人中也多涉及非暴力罪行,如非法入境、交通违规等。甚至那些有待起诉者,也大多面临轻微指控。

需要指出的是,ICE内部数据显示,被拘留者中有刑事定罪者的比例随着时间推移一直在降低,1月的46%到6月已降至30%。显然,ICE正在把攻击目标对准没有犯罪记录的移民。

这些疯狂行动的背后,是川普2.0极端移民政策的主要推手,川普主义的“黑暗巫师”(the dark wizard of Trumpism),白宫副幕僚长斯蒂芬·米勒(Stephen Miller)。

10月初,米勒的表姐阿莉莎·卡斯默(Alisa Kasmer)写于7月的一篇文章被发现,重新在美国社交媒体上热传。

卡斯默写道:“看着一个我曾喜爱的人变成邪恶的化身,那是巨大的痛苦。”她在文中对自己这位邪恶的表弟说:“我为由于你选择了如此充斥残忍的路,我无法、也绝不会与你再有联系、从而失去未来家族关系而痛心。我绝不让邪恶走进我的生命,无论那邪恶身上流的血是否和我血脉相连。”

早在2018年,米勒的叔叔大卫·格洛瑟 (David Glosser) 就曾在《政客》(Polico)撰文称: “我怀着沮丧和日益增长的恐惧看着我的侄子,一个受过教育、非常了解自己血统的人,竟然成了移民政策的设计者,而这些政策否定了我们家族在这个国家生活的基础。”


从以上文章我们都可以看到美国社会的分裂程度,而这一现象将持续下去,虽然川普2.0进行了无情的对非法移民的强制措施,但是否能够真正的改变美国社会对此的完整看法,统一思想,我看这是远远不够的。
随着美国民主政治四年一度的的大选,这些问题都会重新提到人们的视线范围,都会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看似已经淡漠的分歧,观点上的对立分崩,这个社会伤口又会重新被撕裂打开,而看到的就是血淋淋的鲜血流出。

(𣁽省山寨匯編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