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诉讼：财产转性问题】（祝良律师随笔№. 867）

夫妻可通过协议或者过户，把共同财产转为一方的单独财产，把一方的单独财产转为共同财产，也可以把一方的单独财产转为另一方的单独财产（FC§850）。

财产的转性导致财产权利的改变，必须有利益受损方的明确的书面同意，否则无效（FC§852(a)）。“明确的书面同意”可以是一个单独的声明，双方共同签署的声明或文件，签字同意或者接受另一方准备的文件。

地产的转性，若没有通知到第三方，对第三方不发生效力，除非经县登记处登记（FC§852(b)）。

夫妻之间赠送的衣物、佩戴品、首饰，或者其他的受赠方专用的、带个人色彩的、价值并不显著的物件，既不需要协议也不需要过户，而自动变成受赠者的个人财产（FC§852(c)）。离婚时还惦记着这些馈赠出去的东西的，不要想得太多了，除非是什么“传家宝”或者“珍宝”（如5克拉钻戒）之类的，它们不是共同财产。

如果转性发生在1985年1月1日之前，旧法仍适用，法院接受口头协议和相关证词（FC§852(e)）。

遗嘱中关于某项财产性质的陈述或证明，在立遗嘱的人去世之前已开始的诉讼中，不是有效证据（FC§853(a)）。

签署了对共同遗属年金或者遗属福利（1984年“联邦退休权益法”）的弃权书不等于签字人的共同财产利益的转性（FC§853(b)）。

 夫妻共同遗嘱中或者一方遗嘱中有另一方同意的关于财产的安排，一方过世后，在非经遗产认证程序的共同财产分配中，只要符合FC§852，可构成有效的财产转性（FC§853(b)）。这个规则仅适用于遗嘱，不适用于生前信托和财产转性协议。信托不改变财产的性质。财产转性协议必须有利益受损方的明确的书面同意。

单独财产与共同财产的分摊不等于财产性质的划分（Rossin(2009) 172 Cal. App. 4th 725）。

单独财产与共同财产混合之后，例如把单独拥有的钱存入共同账户，不论溯源多么困难，也不能改变单独财产的性质（Mix (1975) 14 Cal. 3d 604） 。若追溯不到单独财产的源头，混在一起的财产就是 “大锅饭”，即共同财产（Ciprari (2019) 32 Cal. App. 5th 83）。

夫妻用共同财产买屋时，如产权只置于一人名下，这不等于把共同财产转性为有名者的单独财产（Valli(2014) 58 Cal. 3d 262）。要构成转性，相关文件中必须明确地指出财产性质发生了转变（MacDonald (1990) 51 Cal. 3d 262）。

配偶一方通过房契（Grant Deed, 亦称授予契据）把房产过户给另一方，构成合法转性(Bibb (2001) 87 Cal. App. 4th 461)。丈母娘通过房契把房产过户给女儿、女婿，女婿就有了产权利益。后来如有婚变，丈母娘无法夺回前女婿获得的产权利益。

车管局（DMV）的过户文件不足以构成转性。夫妻一方把汽车过户给夫妻双方，并不改变汽车的单独财产性质，除非有书面协议或赠予声明(Bibb (2001) 87 Cal. App. 4th 461)。

把单独财产转入夫妻共同的生前信托，并不意味着单独财产转性为共同财产，除非有书面的、明确的转性声明（Starkman (2005) 129 Cal.4th 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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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良律师简介】
美最高法院律师、注册专利律师。加州、纽约州、哥伦比亚特区（DC）执业律师。JD、LLM(知识产权)、MA(哲学)、BE(电子)。专业领域: 民商诉讼、信托地产、公司合同、专利商标、移民签证、劳工诉讼等。办公室在南湾San Jose和三谷Pleasan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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