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诉讼：婚姻财产之溯源】（祝良律师随笔№. 860）

分割共同财产时，如果共同财产中含有不属于共同财产的成分，那么这部分非共同财产成分必须返还原主。如何把“非共同财产”成分离析出来呢？

婚内获得的财产，除了夫妻一方继承来的或者受赠的财产外，法律上推定它是共同财产（FC§760）。要克服这个推定，就要找到源头，即追溯当初获得这项财产所用的资金的性质。

如果源头资金是单独财产，那么这项财产就属于单独财产。如果源头资金是共同财产，那么这项财产就是共同财产。如果源头资金来自一方的未披露的账户或者二人的混合账户，也就是说如果资金源头的性质本身是有争议的，或者是“一本糊涂账”，那么法律上就推定源头是共同财产（Frick(1986) 181 Cal. App. 3d 997）。

只要能追溯到单独财产的源头，和共同财产混在一起的单独财产就不会丧失其单独财产的性质。若追溯不到单独财产的源头，混在一起的财产就是 “大锅饭”，即共同财产（Ciprari (2019) 32 Cal. App. 5th 83）。

夫妻一方用单独财产支付家庭生活开销，属于给家庭的赠予，离婚时共同财产不需要偿还这部分赠予，除非夫妻有相反的协议（See v. See (1966) 64 Cal 2d 778）。

溯源问题，实质上是举证问题。谁想证明单独财产的成分，谁就有举证责任。不能举证的，相关财产就被视为共同财产。“一本糊涂账”的管理办法，避免不了此类麻烦。其实，只要保留好记录，即便财产混在一起了，单独财产也不会消融于共同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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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良律师简介】
美最高法院律师、注册专利律师。加州、纽约州、哥伦比亚特区（DC）执业律师。JD、LLM(知识产权)、MA(哲学)、BE(电子)。专业领域: 民商诉讼、信托地产、公司合同、专利商标、移民签证、劳工诉讼等。办公室在南湾San Jose和三谷Pleasan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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