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许多灰
Lily Shi-100740 02/24 39804.0/1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老虎没打到,打到小松鼠”
忘了是几岁开始唱的儿歌,一度觉得松鼠很冤,觉得是上山人欺软怕硬,柿子专拣软的捏。
千禧年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松鼠,硅谷的高科技泡沫,把毕业刚刚开始学习飙车的我们,从狮城一下子推到了库布帝诺。
一次午觉后,走出门来,看金发碧眼的孩子草地上追逐松鼠。内心瞬间喜悦无限,错过毕业典礼,忧伤似乎减缓。
星星应该是接到了我的电话,她笑:“松鼠遍地皆有!”
果真是,很快就到了中半岛,乖与乐幼时最常去的是San Mateo的中心公园,周末遍地是野餐的人群。松鼠会下来讨吃的。我不做饭,我们常带快餐。还好松鼠喜欢,两只前爪灵活得赢过乐乐的小手,薯条会一根根捧着吃。
乖学龄前,我喜欢看动画片,所以她的每部片子,耳熟能详,马上就能帮她区分好坏人。到了乐乐,人事芜杂,已经开始不钟情动画。
“妈妈,他是好人坏人?”
偶尔乱答,答错了就狡:“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好人也有坏的,坏人也有好的。”
“那他是好人坏人?”
“他是灰色人!”
就象今晚群里的朋友聊起松鼠,吃了我们种的种子,挖了长出的幼苗,抢吃了成熟的果子......似乎不再是当初那个可爱的它!
只是偶尔,我也会忆起那年,一袭白裙坐在花树下,看松鼠在树间身姿轻盈的舞动,有黑,白,和许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