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咗嘿咗“川江号子这首老歌 引起铁路子弟的回忆】~ 𣁽省山寨

蒙城老張-101698  10/01   1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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𣁽省山寨:“姐夫好文好回忆!难得姐夫真实的回忆了当年的场景,读文将人带入其中,特别对我们这些铁路子弟深感共鸣,当年生活的感受,真实、真切,让人梦回四川,姐夫将这首歌与普通民众的民间故事与影响力表述展现,它深切地表露印证了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它的方言、它的文化、它的民风,将这块土地上生活的人们深深打上了印记。
刀郎将这首传统的歌曲重编,深深地打动了在西南文化中成长的人,它绝对是一种人民力量的展现,是巴蜀文化中雄性力量的象征,更是这块土地上的人民生活中的呐喊!
我们从小过去在云贵川,听老乡的山歌也是这样,诈听平凡,但慢慢感觉到了乡土的文化引力和它的生活感染力,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受影响到喜欢与热爱,而有一些看看似平庸的歌词中表现的传统文化歌词,串插在歌曲中反而是让人回味无穷,刀郎这首“川江号子”的改编革新,确实让人眼前一亮,听出耳油!让人心潮起伏!
姐夫这段回忆,让人回味、回想、回顾,让人思绪感动。[玫瑰][強]”

大姐留言:“为响应夏老师发的刀郎的川江号子的演唱,我先生写了下面这篇关于船工和川江号子的回忆,与大家分享,请大家笑纳。

姐夫的回忆:
“这几天,刀郞成都演唱会在网上热议,特别是"川江号子"好评如潮。我家住一环路边铁路新村,附近只有一条供小学生们夏天游泳的小河,再远处有一条供中学生们夏日游泳的被当地人称为的西北河,河中偶有一条採砂的木船。从未见过河中行驶过木船,也从未听到过船工号子。直到上初中的第一个暑假,准备去峨眉姐姐家中玩耍,因暴雨绕道乐山。当晚借宿乐山军分区武装部宿舍。次日清晨大雾怱听窗外传来一阵号子声,出于好奇,追寻着声音前行。雾中一处城门洞外,一只我从未見过如此巨大的木船缓缓前行,破旧的船帆被晨风鼓起,船上的人整齐化一地摇着长大的浆,岸边背着繃直纤绳的几个人,身体前倾奋力前行。那低沉而坚定的号子声就是从他们身体里发出来的。雾中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但那号子声却深深地震撼了我。为此我还写了一篇作文,得到语文老师的好评。多年后数次到乐山此城门洞,想寻找曾经的木船和低吟的纤夫,总是失望而归。十年后,在峨眉机务段工作,到重庆唐家沱东风造船厂出差学习。一天午饭时间,一队纤夫从江边食堂拖船而过,因是空船,并未显得沉重,且着装得体,并非家住九眼桥边的同事说的大冬天都是光着膀子腰间只栓一条围腰的纤夫。让我惊奇的是其中一人还带着手表。没有号子声,只是默默地从我们面前走过。数日后,一纸急电将我召回燕岗,参加峨眉农村社教工作团。一日,乐山外调,傍晚无事沿岷江慢步。忽听一阵号子声传来,一只满载货物的木船逆流而上。于是乎追随着木船,仔细地听着撑船掌舵的船老大扯着嗓门的高声吼唱,从三国演义的刘关张到红岩中的双枪老太婆,间中还时不时地插入"么姑儿"、"妹子哟"的衬词。那是不经过大脑的信手拈来脱口而出的吼叫,纤夫们只是"嘿咗嘿咗"地应合,整齐沉着。途经激流,船老大的吼声更加激昂,纤夫们胸膛几乎要贴着路面的石头上,而嘴里依旧"嘿咗嘿咗"整齐地回应着。滿载货物的木船缓缓前行,拐进大渡河停了下来。纤夫们此刻也松开手纤绳,准备休息了。回头一看居然随纤夫们走了四五里路。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近距离地接触纤夫。此后只在剧场里听到过省歌,市歌演唱的川江号子,好听,但不震撼。大学期间,礼堂放峨影厂当时尚未公演的电影"漩涡里的歌",李双江高昂的歌声让人感动,但未能让人浮想联翩。这次刀郎将此曲重新演绎,并借鉴了川剧帮腔的形式,而現代川剧帮腔者均为女性,使三四十年前的老歌,展现了新意,实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