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 孙燕
孙燕-1325 10/25 78054.0/1
今年的霜降赶上周日,我没有懒床的习惯,七点多钟醒来,在床上辗转片刻,即翻身下床。捏脚下楼,来到厨房,轻轻地打开通往后院的玻璃门,那想象中的寒气并没有迎面扑来,未免令我有些失望。准备好的一番感慨完全无处发挥,只能硬生生地咽回去了。想起一句谚语: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这个千年农谚在加州完全不灵。加州的居民常年沐浴在阳光下,对四季已全然没有了感觉。
在地球的另一侧,我的家乡哈尔滨,霜降意味着严冬,意味着大雪。在哈尔滨,到了寒露,人们就开始做过冬的准备了,添置冬衣,储备秋菜。霜降时就已经穿上了棉衣。
记得小时候,妈妈每年都要给我做新的棉袄棉裤,那棉裤厚得杵在那儿可以自己站立,里面除了棉花,还装着浓浓的母爱。哈尔滨有半年的冬天,长得令人厌倦。可是每年过了霜降人们还是盼着 冬天,盼着下雪。哈尔滨人对雪有着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雪不旦净化了空气,同时也净化了心灵。不知别人如何,看着洁白的雪花,我所想到的都是美好的事物。
离开哈尔滨二十多年了,最最想念的不是家乡的美食,而是哈尔滨特有的漫天飞雪。这个季节,常常是一觉醒来,窗外一片银白,妈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棉衣,棉裤,棉鞋,围巾,手套,把我装扮得滚圆,扔出去都不会摔伤,才肯放我出去。我迫不及待地跑出去,站在雪地里,扬着脸,任雪花飘落在脸上,嘴里。那个时候没有污染,孩子们在外面玩,渴了,可以随手抓一把雪放进嘴里,沁心的凉爽。那样的感觉只是存在于我们那一代人的记忆中。
今天的雪还有人敢吃吗?雪还会像以前那般纯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