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独裁:21世纪下的中国】 ~ 蒙城老張新书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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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牛津一位來自挪威的社會學家近日出書形容中國體制為"完美的獨裁",稱其意識形態令人民自覺控制自己的所思、所想、所為,在全球來說是獨一無二。这位学者就是斯坦 · 林根 Stein Ringer.
我个人反对某些偏激思维方式,反对逢中必反,逢共必骂狭隘心态,一个社会生态环境中,出现一些丑恶的社会悲剧事件 ,并不能完全单一归结于执政当局,某个党派..。但是对如何建设国家,让人民更加安居乐业,和谐相处生活,国家应奉行何种制度体制,推行何种建设政策,这是每一个中国人都有权力,也有义务积极参与讨论和探索思考的天赋权力。一个正常和谐自信的社会,应该容纳不同的意见,不同的角度观察视点,让人民有思考的权利,有一个允许批评声音存在的包容宽松环境。
斯坦.林根(Stein Ringen)認為西方學術界對中國的經濟成就存在根本性誤解,錯誤解讀成一個專制政府的有效管治策略,而忽略了中國體制的黑暗面。
他認為習近平提出中國夢,又成為「核心」,顯示中國再次逐步邁向如毛澤東般的一人治國,並有意進一步推崇國內的民族主義、大國主義。
這種意識形態對台灣、以至區內局勢帶來威脅。
斯坦.林根創建新字"管控專制(Controlocracy)"去形容中國如何能夠以意識形態,令人民自發自我控制、自我審查。
完美的獨裁?
牛津大學社會學與社會政策系榮譽教授斯坦.林根接受BBC中文網專訪,介紹他的新書《完美的獨裁:21世紀下的中國》。
他認為中國是一個完美的獨裁政府,用專制(Autocracy)等字眼,去形容中國的體制是太過溫和,所以創建了一個新字──管控專制(Controlocracy)。
"如果你是一個獨裁者,應該去中國學習,因為沒有國家比中國做得更好。"他憶述起與朋友聊天時的對話。
在管控專制下,人民不需要被下令去做某些事情,而是由人民自發地自我控制、自我審查,不會去做一些「不應該做」的事情。
這令人產生錯覺,以為中國「沒有那麼獨裁」
但事實上一旦有反對聲音,或是認為對政權有所影響,他們都能有效實施管控和鎮壓的措施。
而中國亦有自己一套的管控,去監視近乎所有人民。
中國投放大量資源在實質的監控部門,例如約有200萬人專門監視互聯網。
另一方面,在宣傳(Propaganda)上亦做得十分成功,透過控制歷史、控制輿論,由上而下令人民無時無刻都接受其灌輸的意識形態。
他認為近年中國的意識形態,都傾向鼓吹民族主義、大國主義,在民間產生共鳴來增加自己的認受性。
"但意識形態是十分危險的。"斯坦.林根說:"意識形態可以強大到,連領導人都會成為這種意識形態的俘虜,受到意識形態牽制,推行激進政策。在這種意識形態下,有一個強勢的領導人,對百姓來說,是十分具吸引力。"
「習核心」
而習近平近日確立了「習核心」的地位引發外界惴測之際,新華社日前發表習近平在六中全會就《關於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凖則》作出的說明,提到要繼承1980年制定的《凖則》。
習近平稱,1980年的凖則是總結文化大革命後的慘痛教訓而制定,認為這些原則和規定,今天依然適用,包括"堅持集體領導,反對個人專斷"、"接受黨與群眾和監督, 不准搞特權"等等。
而現在,習近平認為黨內出現一些突出矛盾和問題當年尚未遇到,所以要有一套新凖則,包括加強規範黨內高級幹部,中央領導層組成人員必須以身作則,做到永不叛黨。
但分析認為,即使"堅持集體領導"也不削弱"習核心"的代表性。
斯坦.林根表示,這反映這顯示中國由邁向一人治國,即使他推出對社會不利的政策,也無人能夠阻止。
他把習近平與毛澤東相提並論,指習近平採取了不少毛澤東的管治方式、訴諸群眾,並要求所有人要服從"核心"。
被問到有否文革的影子,斯坦.林根表示:"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仍然可以發生。"雖然中國在文革、八九都經歷了大大小小的事情,但平民卻對這些真實的歷史,沒有足夠的認知。
斯坦.林根把習近平與毛澤東相提並論,認為"習核心"是顯示中國邁向一人治國。 威脅安全?
斯坦.林根認為,如果大陸執意鼓吹民族主義、大國主義的意識形態,台灣將會是首當其衝,大陸將不會再以務實態度對待台灣,以經濟、人民交流促進兩岸和平的方法或不復再。
而香港的情況更簡單,"50年不變"的承諾結束後,內地再沒有任何協議要跟隨,香港將會是中國的一個"普通"城市。
斯坦.林根憂慮,中國威脅區內安全形勢,對於近期菲律賓、馬來西亞等國家,頻頻對中國示好,他認為是這些國家屈服於中國所能提供的經濟利益,對此表示失望,認為區內國家應該合力對抗中國的挑釁。
斯坦.林根在書中不點名感謝提供協助的中國朋友,笑言可能有些人會認為他出書批判中國是背叛了他們。
斯坦.林根的新書將會由台灣出版社翻譯成中文版。
出書前,這位挪威社會學家曾經到訪中國多個城市,四處演講和擔任客席教授。
親身接觸中國後,他認為西方學術界對中國的經濟成就存在根本性誤解,錯誤解讀成一個專制政府的有效管治策略,而忽略中國體制其實"比黑暗更黑暗"。
他為了出書,曾與中國國內多人緊密聯繫,搜集所需資料、數據,但從沒向他們披露過,自己會怎麼去解讀這些數據。
書中,他不點名多謝中國的合作伙伴,笑言或許有些中國朋友,會覺得他出書批判中國,是背叛了他們。
"我不知道他們如何解讀我的書,但我預料我不會再到訪中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