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科研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 有时老板有一些绝佳的idea, 如果下面的人不能很好地将它们做出来, 那即使有得诺贝尔奖的潜力, 最后也只好泡汤. 而那些手下的人出于沮丧, 或为了推卸责任,往往会抱怨老板的idea是如何的错误, 如果换了他来又将会是如何的高明, 这种小人把戏, 我们已见得多了, 今后也还会不断上演. 中国男足每天都是这么苟且偷生的.
有一个谚语是这样说的: 一头狮子领着一群羊可以战胜一只羊领着的一群狮子. 真实的情况谁也没有见过, 但我想这绝不是指这样一种情形,那就是一头狮子为了保卫羊群的安全, 孤身冲进狮群并将它们打退。更符合原意的想象应该是这样: 在一群羊中, 因为基因突变等原因产生了一头非常象狮子的动物, 它具有狮子的一切能力, 和超过狮子的智慧和勇气。更重要的是, 它热爱这群羊并全心全意地为之服务,因而毫无争议地成为这群羊的领袖。当有一群狮子由一只羊领着前来进犯的时候, 它首先灌输给它的羊群以战斗的勇气和必胜的信心, 然后用一种特别适合羊群的形式和阵型将羊群组织起来, 顶住了狮群的进攻, 并用一种奇诡的战法将狮群打的大败。这一切在它之前的羊群中是闻所未闻的。当它听说远方有一块水草肥满的宝地时, 便毫不犹豫地带着羊群向那前方进发了。一路上风雨雷电交加, 道路崎岖泥泞, 豺狼虎豹出没, 但都在它的指挥下挺了过去。一年又一年过去了, 它以超羊的敏锐嗅觉, 感到水草肥满之地似乎不太远了,但它却巳太老了,实在走不动了。它悲凉地望着这群它为之奋斗了一生的羊群, 它使尽了浑身解数, 也无法从中再找出一头和它相似的狮形超羊来。它喃喃地说: 我真遗憾, 不能和你们再走下去了, 好象不会太远了, 你们要一直往前走, 千万别走错了道啊, 我们走了许多弯路, 历尽了千难万险, 好在最危险的地段已经过了, 你们前面还会遇到什么, 只有天知道, 我也帮不了你们什么了, 只能给你们留下一套叫着”狮性思维”的思想, 记住, 有了它, 你们就不再是一群普通的羊, 而是能和真狮子叫板的猛羊了, 好自为之, 我会一直在天堂里关注着你们。说完它轰然倒下了。经过短时间震惊, 山羊甲阴阳怪气地说: 什么了不起的老东西, 把我们带到这种地方来, 它说的水草肥满之地在哪呀? 在哪呀? 我什么也没看见! 山羊乙附合着说: 就是啊, 我看它根本就是个骗子! 众羊七嘴八舌地附合起来。这时一个老山羊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领着大家拐过一个山脚, 水草渐渐肥满起来。 山羊甲得意忘形地说: 我早就说了, 那老东西没什么了不起,白长这么大个, 别看老山羊这么矮, 找到水草还是靠它。山羊乙马上附合着说: 就是啊, 跟着那老东西, 你看我都饿成啥样了, 还什么”狮性思维”, 我们羊要那东西干啥! 扔了吧!
故事讲完了, 我的心情却不能平静。我们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们难通不是把一切问题的责任都推在毛的身上? 我们难道不是指望毛把一切发展中的问题都给出答案并加以解决吗? 否则就扔过去一长串的骂名和指责。哈!你看这个人, 给我们留下了这么多的问题! 那你们知不知道他更解决了超过几百倍的问题? 你能这样苛求和指责他吗? 你甚至都不能这样苛求上帝。
遇到问题, 有两种方法去解决。一种是发现关键所在, 并改善工作, 另一种是认为有问题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 应当扔掉, 并换上一种一点问题也没有的东西。最后换到了吗? 永远也不会。社会主义制度是有问题, 如统得过死, 没有搞活, 没有考虑到一些群众的特殊需要。但真正让社会主义死亡的, 是中国人从上到下根深蒂固的小农意识和目光短浅, 使之丧失了在新的形势下, 升级换代实现现代化的机遇和前途。同时, 这也是中国人的宿命, 中国必须为过多的历史欠账和过低的人口综合素质买单。别说毛是人不是神, 即使上帝亲自来了, 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弄不好上帝一生气, 再发一次洪水。最悲哀的, 其实就是那只羊群中孤独的狮子。它无法彻底改变这群羊千年养成的习性, 它只能影响而不能完全改变这群羊固有的宿命。当有一些羊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狮子的高度时,对倒下的狮子发出无休无止的怨毒, 便成了它们缓解心理失衡和沮丧的唯一手段。
大牛 写于2008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