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轮回原地打转:从“五四”到“风波(溜事)”——中国民族主义的文化陷阱与反思缺失】~𣁽省山寨·𣁽省老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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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轮回原地打转:从“五四”到“风波(溜事)”——中国民族主义的文化陷阱与反思缺失】~𣁽省山寨·𣁽省老張

百余年来,从“五四运动”到“风波事件”,中国社会思潮在民族主义与民主主义的交锋中反复挣扎,始终未能挣脱文化泥沼的深坑。
我们这個民族缺乏深刻的反省精神,未能以批判的眼光审视自身的历史与文化根源。若不觉醒、不反思、不勇于自我批判,中国难以真正迈向现代文明的坦途。
我们这個民族如果真的说没有反思反省嗎?显然,是胡说。这么多有志之士怎么可能呢?但是大家都明白,都懂,這個形態上被压制住你无法出聲,压久了没人说了,人人心里都明白,人人慢慢就會不明白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民族,我们不知道,我們也在自問,我们也不知道现代文明进程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精神病理中它属于一种新的精神病类種「精神缺失強迫失憶症」病种。

新文化运动:覺醒與探索、开放与迷误的起点

辛亥革命推翻帝制后,中国进入全面开放的时代,经济、政治、文化全面向欧美及日本学习,史称“新文化运动”。这一时期,知识分子如陈独秀、胡适等引入西方思想,倡导科学与民主,试图以启蒙破除封建桎梏。然而,开放的表象下潜伏着迷误。梁启超在《欧游心影录》中受欧洲战后颓废思潮影响,宣扬“欧洲衰败论”,批判资本主义,为马克思主义的传入打开思想缺口。这种对西方现代制度的质疑,埋下了民族主义压倒民主主义的种子。

近代文人梁启超先生的《欧游心影录》(1920年),記錄反映了战后欧洲的疲惫与自我怀疑情绪,他提出“西方文明破产”的观点,影响了当时中国知识分子对西方现代性的信任危机。与此同时,陈独秀先生主编的《新青年》从1915年起倡导“德先生”(民主)与“赛先生”(科学),引發全國知識分子與進步青年的討論與思考,但其后逐渐转向马克思主义,直接造成在中國大地上紅色革命的星星之火,然後全國燎原,显示出近代中國启蒙运动的内在分裂。

五四运动:民族主义的狂飙突进

1919年的“五四运动”成为中国近代思想史的转折点。巴黎和会上,战胜国中国未能收回德国在山东的权益,青岛被移交日本,激起全国性的民族主义浪潮。陈独秀、李大钊等转向马克思主义,强调阶级斗争与民族救亡,压倒了胡适倡导的民主、自由与个人主义的启蒙理念。鲁迅则以犀利的国民性批判(如《呐喊》《彷徨》)揭示中国文化的弊端,却在《友邦惊诧论》等文章中开出民族主义的药方,强化反帝情绪。

国民党推崇胡适,贬抑陈独秀、李大钊与鲁迅,但这种分野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胡适虽主张自由主义,却同样排斥基督教,视其为西方文化的“异质”因素。这种对基督教的敌视,削弱了中国接受西方现代制度的文化基础,导致民主政治缺乏深厚的价值根基。最终,国民党在大陆的失败与中共的崛起,标志着民族主义对民主主义的全面胜利。

著名历史学家余英时先生在《重寻胡适》中指出,胡适的自由主义过于注重工具理性,忽视了西方现代性背后的基督教伦理根基。这种局限使其无法有效对抗马克思主义的集体主义叙事。此外,鲁迅的民族主义药方虽振聋发聩,却未能提供制度性解决方案,反而助长了反西方的激情。

从新文化到五四:两头怪的诞生

从新文化运动到五四运动,中国社会思潮逐渐异化为“两头怪”:民族主义压倒民主主义,救亡压倒启蒙。“五四精神”本应是科学与民主的旗帜,却在民族主义狂热的裹挟下,演变为反西方的激进运动。苏联传入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如一瓢汽油,点燃了这股烈焰。从延安整风到“文化大革命”,中国在民族主义的狂热中走向思想与文化的绝境。

讓我們回望這一段所謂的「艱難探索」十年,1966-1976年的“文化大革命”不仅是政治运动,也是五四以来反西方、反现代性的极端体现。历史学家金观涛在《观念史研究》中分析,五四运动的“反传统”与“反西方”双重逻辑,最终在文革中合流,导致中国现代化进程的严重倒退。

周策纵的洞见与局限

20世纪70年代,历史学家周策纵在《五四运动史》中揭示了“民族主义压倒民主主义”的历史逻辑,成为研究五四运动的经典之作。他指出,五四运动的启蒙理想被救亡的迫切性淹没,知识分子在民族主义浪潮中迷失方向。然而,周策纵未能进一步反思胡适等自由主义者排斥基督教的问题,忽视了西方现代性背后的宗教伦理根基。

周策纵的分析深受战后自由主义思潮影响,但其研究局限在于未深入探讨中国文化传统(如儒家伦理)与西方现代性之间的张力。相比之下,余英时在《中国近代思想史上的胡适》中指出,胡适的自由主义缺乏形而上学的深度,难以对抗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吸引力。

李泽厚的反思与未竟之业

1980年代,大陆哲学家李泽厚接过反思五四的旗帜,提出“救亡压倒启蒙”“从启蒙到蒙启”等论断,成为思想界领袖。他批判五四以来民族主义对民主的挤压,呼唤胡适式自由主义的复兴。然而,李泽厚同样未能正视基督教在西方现代性中的作用。他虽在《启蒙与救亡的双重变奏》中提及文化根源问题,但未深入探讨反基督教思潮对中国民主化的阻碍。

李泽厚的《论救亡与启蒙》(1986年)指出,五四运动的启蒙理想被民族救亡的现实需求所遮蔽,导致中国现代化进程的曲折。他的思想启发了80年代的“文化热”,但其忽视宗教维度,使其理论无法为民主化提供深层支撑。

風波事件(溜事悲剧):當秀美詩人民主的夭折与信仰的缺失

受李泽厚等思想家影响,1980年代的青年走上街头,呼唤政治民主。然而,这场运动缺乏深层的信仰根基与精神更新,未能超越民族主义的激情。1989年的「風波事件」终结了第二波民主运动,暴露了中国民主化进程的文化短板。李泽厚在風波事件后流亡美国,晚年虽反思自身局限,却未能突破思想藩篱。

政治学家唐德刚在《晚清七十年》中分析,中国民主化的失败不仅源于政治高压,也与文化土壤的贫瘠有关。西方民主制度植根于基督教的个人主义与平等观念,而中国知识分子普遍排斥基督教,导致民主缺乏文化根基。

百年轮回:新公知的覆辙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風波事件”一代人或流亡海外,或沉寂国内,三十余年波澜不兴。新一代公知崛起,重拾民主主义旗帜,却依然敌视西方基督教,未能跳出百年前陈独秀、胡适等人的文化陷阱。他们在鼓吹民主的同时,又直接或间接的助长民族主义情绪,这一态势恐将再次把青年引向狂热,烧毁民主梦想。

二十一世纪以来,中国网络空间的民族主义情绪高涨,如2012年的反日游行与近年来的“战狼”文化,均反映了民族主义对公共话语的持续主导。学者许纪霖在《启蒙的自我瓦解》中警告,若不正视文化根源,反思难以深入,民主化进程将反复受挫。

觉醒与出路,到底在哪里?

从“五四”到当下,中国在民族主义与民主主义的交锋中蹒跚前行,却始终未能走出文化泥沼。真正的觉醒不仅需要批判民族主义的狂热,更需正视西方基督教等宗教文化与外来文化等,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以及民眾覺醒的现代性中的积极作用。只有以开放的心态接纳多元价值,以深刻的自我批判精神,重塑文化根基,中国才能摆脱百年轮回,迈向真正的现代文明,但是,理論說得好,道理說得清,但現實在這塊土地上往往是有差異的,所謂的理論落地,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在文化與傳統、威權與國家的互相糾纏角力博弈中,這種狀況有可能會一直的纏綿下去,什麼時候有突破口?什麼時候才是一個真正的拐點和爆發點,人們並不知道,但是我們可以預測想像它會有這麼一個點的出現,所以我們相信明天,我們期盼願景。

(𣁽省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