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大小村莊，見到湖光山色，未經人工加料的原始美景，不料遊覽車一到達大停車場，幾輛超大的巴士下來的，不是韓國人、日本人、就是香港來的華人或是講閩南語的台灣人。這一次在路上倒是沒有遇到大陸同胞。可是我們的導遊說她是專帶大陸團，大多是土豪，而且出手大方，還送她名牌包包，並且還要買鑽石。導遊問她想買多大的鑽石？他說：「斤兩兒半的吧！」我一位在矽谷的大陸好友對我說：「Lily，你現在去是對的，因為大陸還未完全開發此地的觀光業，一但開拓疆土，你就會被自己同胞活活踩死。」

在賽爾維亞，到了鄉村的一個小酒館，小小的十分雅致。沒想到走進去的第一個廰，全部都是韓國人，我們這一團則是坐在裡面的廳。等到我們吃完走出來後，韓國旅遊團已經離去。杯盤狼藉的桌上，發現每一桌都有高腳酒杯。美酒佳餚，花錢不眨眼，都是高消費者。看著小酒館內的侍者，進進出出的為這些東方人服務，不知道他們心裡是怎麼想？戰後國家極需要緊急支援，連美國都向中國債台高築，小酒館裡面侍候華人又如何呢？

去的幾個小國家的廁所都還算乾淨，只有幾個小地方會收錢，也只有碰到一個地方厠內沒有衛生紙。其餘有一半的地方都有廁所馬桶坐墊紙，十分文明。但是仍然坐不下去，經常看到都有尿滴灑在馬桶的坐墊上。我總是皺著眉頭用衛生紙把它們抹乾淨，再用坐墊紙，希望這不是我們中華民族做出來的事。

旅遊到了最後一天甚是誇張，我們去了歐洲第二大的洞穴參觀鐘乳石。在進洞穴之前，成百上千的東方臉孔在那裡排隊，等坐著小火車預備進入洞穴。火車就像東方快車一樣，一車一車的帶著大㧗大㧗的東方面孔下車，排山倒海，人來人往。讓我想到清朝末期、慈禧太后的年代，北京城內忽見一些穿著奇裝異服、口說番話的匈奴，越來越多，北京城就這麼被佔領了。在洞穴內你擠來我擠去，說好了洞內不可以用閃光燈拍照，以免影響植物、動物及寄生物的生存，但還是看到劈劈啪啪的閃光燈在閃爍。

回到了旅館看到了一團新進城的旅遊團，導遊用廣東話超大的聲音在大廳上為團友們解說。解說完畢這一團的人，蜂擁衝至電梯，拉著行李，誰也不讓誰的推擠，好像那就是最後一班電梯了。我看著酒店的員工搖搖頭望著我們，自己心中一陣不好意思，好像我們是一起的。我們在他心中，是不是教他不得不為五斗米折腰，而吞下這口氣？

導遊說到哪裡都有中國人，鄉間、海邊、山裡、洞穴，無所不在，人山人海，真的要成日不落國。記得去年去了蘇聯聖彼德堡的皇宮參觀，走進皇宮大院左左右右都是大陸同胞，同樣是社會主義國家他們的簽證容易許多，遠親不如近鄰。不像我們持美國護照處處刁難，最後只能和遊輪公司一起落地簽證，才踏上了蘇聯的土地。走在皇宮大院，我還以為自己身在紫禁城呢！而千軍萬馬的同胞們都還沒到巴爾幹半島！東方人來到貴寶地是不是總會叫當地人留下一些深刻的印象？熱情的民族總是嗓門兒很大，像意大利人不但嗓門大，說話時還手勢動作一起來，沒事還會抱你一下。而巴爾幹半島的這些民族國家，大都悶不哼聲，低頭作事，不知道對亞洲人的萬頭鑽動是何想法？

李嘉音初稿於克羅艾西亞

9/13/2014

複稿於矽谷

9/24/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