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封書信及後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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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兒·會友 

白駒過隙光陰逝,歲月匆匆。 

今又匆匆,咫尺天涯似夢中。 

當時豈料將來事,期盼重逢。 

偶爾重逢,俯仰流年五十冬。













「我珍藏了你写给我及老父亲的二十九封信函,空闲时翻阅,真是感激万千!⋯⋯有机会我也会把你写给我父的信件给他们看看,才懂得见面不易(她兩個兒子在國外)。」



















朋友保存三十年前的29封書信,彌足珍貴,令余吃驚不已,那些蚯蚓般的字跡真叫人無地自容。卅載未握筆,所有文字均藉由鍵盤處理,今天更見不得人。曾經祈望寫下經過自己生命的人和事,記下屬於我們的時代,許多故事的原型呼之欲出。有興趣者請閱拙作《老房子》P. 65之「尋親記」。









學姐父親乃一名黃埔軍校空軍英雄,抗戰時期在南洋一帶打游擊。為促成他們團聚,予曾與兩邊鴻雁往來,惜終未能打開僵局。老先生在台灣與名門望族結親,太太為他培育了四位留美博士,大陸至親骨肉只能稱為「姪兒、姪女」⋯⋯









在紅色年代每個人都被打上階級烙印,學姐和母親、弟弟這等「蔣匪幫家屬」是怎樣捱過來的?雖然被遺棄的姐弟倆終於可以去台灣見父親一面,但是老人已近百歲,守了一輩寡的母親等不到丈夫回家,含怨往生。往事並不如煙,不敢回憶卻不能忘記。







文中沒有交待的是:那張黃埔畢業小照連同一件呢軍大衣,被母子倆急急燒掉;惟一可作紀念的一把「中正劍」,夜間悄悄埋進記不住哪丘田裏去,無聲無息地銷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