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思-哈林在迪昂博物馆之展
张慈 May May-252 01/25 9762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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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林是一个引起广大群众兴趣的画家。他认为一个艺术家,应该是人民的艺术家,一个人民的传达者,是普通群体和文化的一部分。他在逝世前接受记者采访时曾说道:“地铁画打开了我的眼界,使我看到所有这些对艺术的理解,即艺术是某种真正能够对更多的人产生影响,同更多的人进行交流的东西。“他觉得以往的艺术是一种障碍,是中产阶级以及那些买得起、“看得懂”它的人们的象征。它被用作将一般大众同上层阶级分离开来的一种方式。应该消除这种障碍,将艺术还给人民。使艺术成为对人民有用的东西。因而哈林蔑视美术馆、蔑视评论家,对画家通过到美术馆参加展览,经过评论家的评论,画商的销售,收藏家的收藏而出名的一整套方式表示不满。他没有经过正统的途径推销自己,而是超越了这种方式,通过地铁车直接走向大众。他对整天盯着艺术界的状况,盯着艺术作品行情的画家非常反感。他很少参加展览,也不乐意与收藏家打交道,最大的乐趣是在地铁作画。
他向记者说:“当着大家的面作画,对我来说这整个是一种哲学和社会学的试验。我是在白天作画的,这意味着总是有人在观看。你总会与人相遇,不管是面对有兴趣观看它的人,还是那些告诉你不能在那儿作画的人。我研究,观察人们对画对我的反应和影响。我把这当作一种现象。我从人们那里得到难以置信的反馈。这使我得以坚持那么长时间的主要原因之一。这些反馈是对我创作的一种参与,他们注视着我,作出评论,提出问题以及表达观感。你可以想象,这些是来自各个层次的人——从小孩到老太太到艺术史学者所作出的反馈。纽约的地铁中什么机关要人都有。我与一个人讨论过玛雅人的雕刻,他把我的画与它联系起来。我与流着口水、醉醺醺的流浪汉讨论过。我还同小学生讨论过。由于在这种环境中作画,所以即使材料,这种精细的材料——用粉笔在上面作画的柔软的黑纸 ——也与我画在别外的不同。画出的线条是一气哈成的,你不必停下来用什么东西去浸染它。线条是经久不变的,它的确是一种有力量的线条,也使你节省了时间。你必须尽可能快地画,而且你不能把它抹去。所以好像看不出有什么错误。你必须当心,以免被逮住。在那种能令人冻僵的地方作画,在所有这种鬼地方作画,会有各种因素使绘画很有趣。”
哈林追求绘画的自发性动作,他认为自发性动作是其创作的实质。他说:“我创作的秘密差不多就是让一个姿势转变成一件作品。所以自发性动作是我创作任何作品过程中的实质部分,即是当一件作品最终成形后,作品的物质材料不再起限制作用,比如说在钢质雕塑中等等。最初的雕塑模型只是用剪刀、硬纸板和胶水做成,而且确实坐在那儿与物质材料做游戏,并在提供某种东西。几乎没有任何一件作品是事先计划的或以一种理智的或系统的方法为达到某种特殊目的而制作出来的。它几乎是一种能量的迸发,更可能相当于一个姿势而非计划好的有策略的动作。”而且他认为艺术是瞬间的产物,是大脑一瞬间的状态,是一种存在状态或生存瞬间的记录,是时间的一个点,在这一点上所有的能量和环境聚在一起,聚集在绘画的线条中。创作时,哈林从不画草图,而是当着观众一挥而就。这一点颇侯中国书法的创作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