鹣鰈情深
US Choral Society-104255 02/10 7169赵四小姐罕见照片集:张学良囚居时唯一慰籍!
作者:萨苏
来源:史客儿
张学良作为近现代史上无法规避的人物,去世十几年了人们还是会谈起,只道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他在政治上的得失和评价我们暂且不谈,他的荣与辱犹如他的百年生命里绕不过的赵四小姐一样,至今念起,仍是感触不已,只叹人间自有真情在,你我相守余半生。
有人说,女子的青春苦短。却有一个别样的女性将青春一年一年延续下去。她,便是张学良身边的赵一荻。
少帅张学良,冲冠一怒,半生豪情,评价是非,而西安事变之后漫长的软禁生涯,无论如何都令人慨叹不已。
台湾清泉,张学良所居处大门,是竹制的。
带有横批“顶天立地“和对联”养天地正气,法古今完人“,一代豪杰之寂寥,透于纸背。
有人评价,能够支撑他度过数十年寂寞生涯,一个重要原因是有一位红颜知己始终陪伴于他,从忧郁少帅一直陪伴到耄耋老者,从心灵和生活两方面给了他最大的慰籍,这便是被称为“赵四小姐”的赵一荻,陪伴他时间最久的恋人。
年轻的赵四小姐(左三),那时还不流行锥子脸,所以被评价相貌仅为中上,但一分青春和气质,仍让她在群芳中如鹤立鸡群
关于九一八,在我们受到的历史教育里,老师告诉我们是老蒋发电报告诉张学良说不要刺激日本人,实行不抵抗政策才失去了东三省。
关于这个,张学良晚年坦然说,其实是自己大意,没有想到日本就凭那么点关东军真敢动手,是自己的判断失误,和老蒋没有多大关系,这个责任在他。点击此处查看:香港大佬揭秘:当年刘嘉玲被强奸、李小龙之死的真相!
当时好事者如马君武写诗一首:
赵四风流朱五狂,翩翩蝴蝶正当行。
温柔乡是英雄冢,哪管东师入沈阳。
此诗一出,群众更是群情激奋,因为这事,张学良被戴上了不抵抗将军的帽子,赵四也被国人嘲讽和谩骂,说她红颜祸水。
一九四零年冬,赵四把儿子托付给美国旧金山的好友伊雅格和埃娜夫妇照顾,张闾琳哭闹着不让她走,她痛哭决绝地掩面离开,义无反顾的来到张学良身边。
得台湾友人相助,获得一批幽禁时光中赵四小姐和张学良的照片,多似在大陆首次发表。
囚禁中的张学良-台湾清泉
照片价值不在罕见,更在其中随岁月老去的红颜,如浪花淘尽,令人不胜唏嘘。失去自由的张学良,身边有一株永不凋谢的幽兰。
是谁能在幽禁的岁月中给出超越命运的微笑?身穿高山族服装照相的赵一荻给出了答案据考证 --当然也有人惊叹:咦,原来四小姐是个飞机场啊!
其实这时她已不是很年轻了,清泉山居之前的赵四小姐,年近四旬,身材依然婀娜,面孔上却是找不到时光的年轮。
在台湾为她和少帅担当警卫抑或看守的不乏高山族人,这些合影者多是看守者的亲属,而赵四小姐对他们始终十分友善。
天性的活泼也使她轻易交上了这些心地单纯的朋友。
即便是负责看守的特务,和赵四小姐的合影也带着一丝生活的气息。赵四小姐(中)与负责看守张学良的特务队长刘乙光合影,左侧为刘乙光夫人
即便山居远离尘世,依然具有引领时尚的魅力。值得一提的是,这也是刘乙光现存唯一军服照。
说起来刘乙光陪同张学良的时间比赵一荻还要早,几十年下来,双方 变成了一种奇妙的既矛盾又似家人的关系。
看守他们的特务,左为刘乙光副手熊仲清,即张学良下飞机后遇到的第一个特务,右为宪兵排长
[大陆首发:张学良幽禁期间读书照,有红颜陪伴,张学良也有平静面对命运的时刻,忧闷在他的脸上愈到后期,愈少见到]点击此处查看: 朝鲜半岛风云涌动,战争一触即发!
赵一荻走过台湾幽禁地附近的清泉桥
这座桥修好后,张学良散步的范围得以扩大一些,这大大改善了两人的心情。
不过张学良喜欢在这桥下裸泳,经常吓得周围山胞少女四散奔逃,而赵一荻会给小孩子苹果吃;这在当时是很奢侈的做法。
一 张赵一荻隐在背后的照片 -- 张学良的上衣明显是有问题的,下摆尺寸没有量好,以至于扣好扣子就会咧开,两个下兜的角不统一……穿上去一点儿也不好 -- 这应该是赵一荻刚刚开始用缝纫机时候的作品
赵一荻擅长的是歌舞和网球。
张学良曾为她置备象牙钢琴,那是她的爱物,一直弹到琴键都磨损了。
她肯定没有受过缝衣服和种菜的训练。
所以,她做出的衣服才会如此别扭。而她就这样毅然地,为一个只拥有寂寞的男人手做羹汤了。
即便监管他们的特务,也会在日后的回忆中谈起,在那些苦难的日子里,张学良与赵四小姐总是手牵手的鹣鲽相随,令人羡慕。
一对让人羡慕的囚徒,让人们想起不知哪位圣贤说过,一个好女人能够把地狱变成天堂。
说起来并未见赵一荻在政治上有特殊的主见,她与张学良的相守似乎也并不因为他是个什么了不起的爱国将领,或许只因为对那一段感情的忠诚。
这也是一个男人受审的时候,他的妻子在庭审现场泪流满面引来如此多共鸣的原因吧。
二零零零年六月二十二日,赵四走了,享年八十八岁。
她陪伴了张学良七十多年,这样一份厚重的陪伴让后人看到也不禁动容。
她的爱曾经温暖了一个落魄男人的心。
失去了赵一荻的张学良,从此闭门不见人,时常会自己默默流泪,第二年,他也追随而去,享年一百零一岁。
他们的一生,只分开了短短的一年,往后的许多年,会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谁也无法再把他们分开。
张学良晚年曾说:
自古英雄多好色,未必好色尽英雄。
我虽并非英雄汉,唯有好色似英雄。
红颜不老,传奇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