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宽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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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林副主席身体健康!永远健康!永远健康!

 

自  传

 

我叫王仁宽,幼时叫(shen第一声) 潘,生于1899年11月11日,汉族人,成分工人,籍贯福州市,出生于城边漕,后搬旧闽县营尾、内九彩、贡院前。这可以看出,在旧社会的无产阶级,受资产阶级所压迫,而经常发生搬家的情况。

父亲死时,我才十岁,家里没有上代留下钱,生活方面由我母亲和姐姐给人家缝衣服。古语一句话,男人赚黄金,女人赚点心。也就是每天从早缝到黑,赚的钱不能维持一家的生活。

怎么办呢?

我二舅马拱辰,多数没有工作。自顾不暇。不能照顾我们。我大舅马伯牧在山东省章丘邮局。平常寄二元三元给我。他老家营尾,空了他那一棚屋子。我母姐三人。自父亲死后。就在这一棚屋子。过那艰苦的生活。主要还是依靠没了亲姨的姨夫许寿本又叫衡甫。到了年底向他要钱时,寄十元二十元。我拿着钱就能还债和取当。以清一年来的亏空。

当,就是旧社会没钱的人,拿东西交付当铺,借出一部分钱,比东西一半或一半以上的价钱,也就是价值一元者,能摸出五毛,每月二分利息,取当时按月算利息,若三年期满不取者,东西就归当铺所有。是旧社会吃人肉喝人血的一种高利贷。

我十四岁时,我母亲受媒婆所骗,把姐姐嫁给了有病的姐夫刘元轼。过他门后。药罐不断。没有事干。不能照顾于我。

我幼时念老书,是洪宝鑑和马知达两位老师的教授。到晚上必须背诵完今天所教的书,父亲才许我睡觉。到第二天早上若背不完书,就受老师打我的手掌,相依一生最受苦是在那时候。

1913年插班入西城小學四年級。

1915年考入福州商業中學校,由於資金不夠,沒錢買外國書。別人都念快半本,還不能買到書,所延擱和自己品質不高所作成,到年終成績不合格。

1916年就這樣,書也不念,事也找不到閑了一年。

1917年由表伯張古箴介紹到馬尾船政局製造廠。鍋爐車間當小匠。日新0.12元。

1918年轉入銅車間,主要是銅件和銅管。

1919年轉入龕車間,是安裝船的機器或修理,並修理廠內的機器。似現在修配車間的鉗工。

1921年工資是每日0.18元,不夠我和母親的生活,再幹下去還是沒有希望。

而在此年夏天,馬江闹海浪。一夜之間,水漲比房還高,加以風雨交加,西考宿舍倒塌,死者好幾十人,幸我在前一天過江去謝坑,我二舅處。免遭此禍。

我表伯見我時說僥倖。隨後接給我路費,叫我來石家莊,找我姨夫。他說石家莊工廠。一個電燈匠,每月都有二十多元。

我到石家莊見看我姨夫。他就我。做工很辛苦。每天有白乾到黑。說我那時候身體又瘦弱。不懂法文,怎麼辦呢?

事得其反,進退兩難。只可勉強住下他的書房裏。見了一本法語進階。我就找他家認識法文的人,。自己學開。

隨後,我姨夫叫我去鐵路法文學校學習。進度太慢。一天只認十個生字。表兄徐慶澤見此情況,給我介紹倒夜班補習。老師李闊亭。

1922年接到我姐夫死的兇信。想到姐姐是被媒婆所害的結果,姐姐早已想到,她有剛強的志氣,學會一套巧妙刺繡的手藝。以求自立。但不能挽救,她的單身受苦的生活,我想起,心中難受。

1923年考入正太鐵路局總機廠司事。即現在總辦公室。月薪26元。

當時,有了事,有了錢,忘了人情方面。對表弟們沒有給他們錢和東西應付,引起我表弟許慶霖不滿意。將我的鋪蓋推到了當差房。我下班回來一看。也不通知我姨夫。就將行李搬出去小樂天茶葉鋪,同鄉林孝仕處居住。

1924年升職為材料廠課員。管理油庫與材料。

1925年我姨夫要回福州埋葬我姨姨之前。就叫我再搬入他家居住。並說同鄉蘇穆之女,給我說親,叫我每月交十元,預備結婚之用。我由於它回福州,能見看我的母親,為他的面子關係,不得不從。

1926年我與蘇穆的長女蘇月珍結婚。

1927年添男孩,四個月而死。主要是我妻那時候年輕。撫育不得法所作成。

1928年我回福州與華、李兩位女同乡同行,由天津到大連時。顛了人事不知。在船上亂跑,船上日本人。將要把我往海扔。幸船裏有同鄉吳承祺。見這情況,向船上王同乡求助。與船裏租以棚屋,把我關在房裏,船到上海通知我表弟徐慶霖,他那時在震旦學院念書,由那學院陳東森學醫生,找他的老師,送我到廣慈醫院。這時放血都不流了。後又由陳東森再取點血水來检,或能有救,又找他的老師共同診視,病情有好轉。人還是不知。

隨後,我二舅馬拱辰同誼舅楊若柯,都趕到上海醫院。我一見熟人,精神一下打醒,但自己不知怎麼回事,經我二舅一談,病情天天見转。後同二舅回到福州,把我母親接來石家莊。

1934年正太鐵路收回國有。這是我在南管理機客貨配件,材料廠廠長蘆宗,將我的月薪由60元提升到80元。

1936年我二舅把我姐和甥女送來石家莊,我二舅住沒一個月就回去。

11937年七七事變一發生,南屏機客貨配件就準備往西邊運,想娘子關是易守難攻。領導決定運一部分配件去陽泉。

這時我有七個小孩,最大九歲,最小是在陽泉添的。和母、姐、甥女、妻連我十二人。也逃亡陽泉。炮聲逾迫逾近。陽泉也有飛機炸了。又逃往離陽泉五里路的五都。我每天都來到陽泉裝材料車,準備再往西運。

以後聽說客車只有一列,是夜若不走就沒有車了。我就趕回五都,拿了包袱就想走。當時就找不到一個燈籠,道黑又是山路走不了。

到第二天中午,有一個八路军見到我們緊急的說:這是火線,你們還不走,一家人聽這些都哭起來。就拿起包袱,與同鄉高柏官的妻和他們的孩子高瑞華共十四人,來到陽泉時,在遠遠地哼起來,是同鄉陳端類說:哪也不走了,趕快回去吧。我回到五都,未帶走的東西失落一大半。

又到第二天早晨,日本兵來了,語言不通,以刀槍亂來。見著站崗兵不行禮,就是一巴掌。我都想活不成了。且人生地疏。糧食快斷。

過了二、三天,聽說是鐵路工人,快去車站登記,每日還是到車站。過了二天車站賣白麵。住了一個多月,有了火車。除在陽泉添那男孩給人家外,其餘都回到石家莊。

這時,我岳父蘇穆也在石家莊。是有照顧,但人多,生活日見困難。

1938生活沒有辦法之下,由我岳父介紹複入本廠當事務員,幹原來的配件管理。

在日本人領導下,如鼠貓在一室,語言不通,只得埋頭幹我的工作,以免禍害。算一家生命有了度日,對祖國這方面受到損失,罪該萬死。

1940甥女與王之和結婚。周現善介紹。

1942姐姐被當時環境所害怕,患了癲癇之疾,於五月十二日死亡,葬於正太義地。

1943母親患筋骨之痛,病了一年,於六月四日死去,葬於正太義地。

1944中國勝利時,日本人清理公家的物品,預備移交,大賞私人東西,一列車一列車日本人往北退去。

中國軍也由火車來了。喜歡的流下眼淚。

南方人也來了不少,李允成告訴我,成立同鄉會,能互相照顧,我也參加,有福州十幾人,現在都不見了。

王之法介紹,大郭村飛機場修理飛機的劉锦龍,現在瀋陽煤礦管理局主任工程所,與長女王明秀結婚。

1945春天參加鐵路工會,被選為副幹事,什麼事也沒幹,會長梁永福。

國民黨人事調整,把我令為辦事員,工作沒有變動,長男王明泉當汽車修理廠徒工和次女王明琴當電務段電話生,同日被裁,命令帶回家中。我妻本來有病,見此病上加病,三天而亡。

同院鄭廣興見我有困難,自動地帶我二子王明碩,到廠裏磕頭,要求幾塊板,做棺材,那時候對家中的困難看,有這樣辦法,但廠長王思明不允許。

又由鄭廣興向工友們求助一部分錢,還不夠,後由孩子的姨夫黃滿堂,到棺材鋪作保,不夠的錢另日再給,才買到棺材。葬於正太義地。

1946所得工資,趕不上糧食的增值,生活日困一日,此時次女王明琴和三女王明華,由劉錦龍在鄭州,托人將兩女乘飛機找其姐王明秀。

1947石家莊解放。小米救濟。生活始告安定。那時局長劉建亭,把我定職為統計股股長。

1948我改職為成本股股長。

備戰期間,同計更生,郭鳳祥等隨廠裏的機器列車,從夜開出到衡水,坐馬車到清涼店逃避,沒幾天回來石家莊。

三女王明華要免票,回來石家莊。

1947定職為審計股股長。

1950參加本廠科長主任幹部訓練班。

升任材料科長之職,對管理方面,沒有經驗,群眾有意見。

夏季參加流動資金學習班。畢業後令我成為核算小組長,工作已告一段落,廠長李炳章進行測檢,因答題簡單,他不滿意,在日常會議上他批評我一頓,那是政治覺悟差,在家偽病一天,沒有上班。

次女王明琴,這時由她的堂伯父家,聽我在石家莊要免票回來。

1951改任材料消耗定额技術員,任務是分開資金流動時,所定的定量外材料和把這定量外材料發給石家莊鐵路材料廠,當時材料科科長史計成。

這時候孩子們,有的工作有的住校,家務乏人料理,由李軒和張文林兩人,給我介紹一個老伴,叫劉淑珍,獲鹿人,貧農,現年60歲。

1963又調回技術科,當材料消耗定額技術員,是年秋季去哈爾濱工廠參加材料定額消耗會議。

1954調天津材料廠,當主任材料計畫員。

1955改職為材料鑒定技術員。

1956調回本廠複職材料消耗定額技術員。

1961退休。

現在我有二男三女都有工作,十四個男女內外孫,中有三個已參加工農業生產,這都是歸功於毛主席,把石家莊解放的早。我的孩子才能回來,才有今天。

緊跟毛主席的戰略部署前進。

讀毛主席的書,聽毛主席的話,按毛主席的指示辦事。

我年雖70,眼不花,耳不聾,身體很好,叫我幹啥就幹啥,叫我上那就上那,為中國人民和全世界人民服務,達到無產階級世界觀而實現。

毛主席萬歲!萬歲!萬萬歲!

 

1968.10.2